可这事,一定是心急才坏事情。

“我与你说说笑笑,能看见离天柱越来越近,当我专注前行,一心只想接近那天柱的时候,反而……”

宗洲没有打搅他思考,只是紧跟在后,护着他周全。

凌浅脚步急上一阵,倏然停下。

自言自语,道:“我知道了,魔花之渊挑起人的欲,全然对魔界力量无欲者,是看不见通向魔界的路的,而修为不到自在掌控欲|念的人,则会无穷无尽困在魔界第一重门。”

“这里不同,若是我师尊坚信的断绝|欲|念才是飞升仙界的路,那要接近天柱,就绝不能想着接近。”

凌浅回身牵住宗洲的手,忽然紧闭双眼。

念道:“修行是为飞升,又非为了飞升,我等一心向道,只为道之本心,无念无欲,我非为天柱,而是为了师尊教养之恩,非是为一人,而是为了我之本心。”

一念放下,远行千万里不止。

一念澄澈,天柱已然在眼前。

这支撑天地的巨物,任凌浅早有所闻,却仍然在睁眼瞧见的瞬间,深觉叹为观止。

人立于其下,平视只见直径百丈不止,上观其形,如汉白玉垂立天地间,润泽可使人透视其内,星辰盘旋,瞬息万变。

“这就是天柱。”凌浅目光崇敬,惊叹出声。

这一声细不可闻,若非近到宗洲与他二人的距离,是只能看见他气质端庄,不卑不亢的。

“我见这圣物,是半点裂痕都没有啊。”宗洲非仙门弟子,自然不高看仙界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