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端是被锁链困住的发了||情的狂犬,一端是因魔花导致同情心泛滥的泪人。

宗洲搂着泪人,细心呵护着哄:“不哭了,乖,再哭我要心疼死了。”

凌浅的眼泪就似春雨连绵不绝,指着檀乐身上的锁链,哭着说:“他这样挣扎,骨头会不会断啊,太可怜了,他眼睛都哭红了。”

“宝贝别说傻话,眼睛哭红的是你,”宗洲捧住他的脸,指尖一下一下给他轻轻抹泪,“你师尊还真是个神智不正常的,又要你无情无欲,又要你怜悯弱者,真是不把你整疯就不觉得痛快。”

凌浅听不进去,现下就连人家说师尊的坏话都不反驳,只看着那可怜的师弟,垂泪不止。

“宗洲你放了他吧,我没教养好他,是我的错,他看起来真的要疯了。”

宗洲倏然一下亲在他唇上,一见他愣住,顿觉有用,又轻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。

凌浅一瞬间满脑子情|热,直到舌尖尝到淡淡血腥气,方才彻底回了神。

再见远处师弟急得冒火的目光,他那种心软心疼的感觉竟是被另一种情绪压制了下去。

“别当着他的面这样。”凌浅轻推着宗洲,满面红云。

他还从未让人瞧见和宗洲这样亲|热,真真是羞耻极了。

宗洲一抹邪笑,坏心得很,吹了一口热气在他耳朵,轻声说道:“小舅子刚才那样疯不了的,瞧见我和你缠绵,自己又吃不到,才真的会疯。”

凌浅可是记得宗洲说过,得罪他们的人,都该被玩疯。

可这疯的或许不止是旁人了。

“这里不合适,有人在不行的,”凌浅推人的力气大了许多,“你别这样,我害怕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