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我要他劝你来的。”宗洲撇得干净。

凌浅将近到面前的脸推开,没好气地说道:“我当然知道和你无关,你一路各种传音问我是不是真的愿意来,问的我都烦了。”

本来他就打算明日启程去寻师尊,处置完这批叛徒,提前出发,住在哪都无所谓。

宗洲似有些醋意,“做你弟弟就是不一样,旁人当了叛徒,你恨不得扒皮抽筋,这小子犯了错,你还拦着我揍他。”

“我恨的是背叛太一门,”凌浅紧闭双眼,“他只是背叛了我。”

“双|修究竟有什么好处,我着实不懂,你好像挺喜欢的,就连他这样一个无关的,都想尽办法促成这事,”凌浅耳朵也热,脖子也热,“我要是没有停用他的鲛人血,真听他的话吃了药,此刻才真是要求着你救命了。”

还得是用上双|修救命,想想都觉得羞耻。

宗洲为他散开束发,温声问道:“明日怎么说?”

“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,就说已经如他所愿了呗,”凌浅咬了咬唇,“这种事后,需要装出难受的样子吗?”

他还记得檀乐提起过,若真成了事,总会有些体感不适。

就听宗洲一声笑。

凌浅不乐意地转过身,恨不得钻进被子里藏起来,羞死个人,怎么直接就问出来了。

宗洲贴上他后背,勾着他的肩,“不然做一下?”

“不要。”凌浅断然拒绝。

他看不见,其余四感就被发大了许多,竟是听了这声都心痒,被人挨着就发热。

“那今夜还睡一张床?”宗洲故意吹气在他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