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旭白。”徐湛说。
“对,是他,陛下要他去国子监读书。”荣晋说。
徐湛蹙眉:“他这样进国子监怕会待不下去的。”
“千从卫的密报我看了,他是为朝廷办事,陛下心知肚明,也有意栽培,只是背着这么大的锅进了国子监,受人奚落排挤是免不了的,后面的路能走多远,全看他的造化了。”荣晋道:“季师傅下午来侍讲时,我再同他说说,让他多关照一下吧。”
早春的午后,万事万物生机盎然,时光在窗缝中悄然流淌。
林知望在书房中写字作画,何明撑开书房的两扇窗户,春日的气息扑面,让他忍不住抬头看向窗外。
襄儿爬在后院梯子上采香椿,下人们围成个圈儿屏住呼吸盯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“襄儿,下来!”林知望朝窗外喊。
襄儿低头看他,梯子一晃,众人惊呼。
林知望也是一阵心悸,放缓了声音哄劝:“好孩子,别怕,扶好梯子慢慢下来。”
襄儿一手挎着个篮子,旁若无闻的咯咯笑着。
“叫何朗去守着她。”林知望无奈的吩咐道。
春意浓,看着女儿纯真的笑靥,仿佛世间美好顷刻凝结于此时,竟生了些告老还乡的消极念头。
“父亲。”徐湛报门而入,那满面笑意的好脸色忽然冷了下来,不切实际的想法被一扫而空。
“舍得回来了?”林知望问。
徐湛心虚的陪笑。
“也是快要成亲的人了,日后再这么夜不归宿,自有人管你。”林知望铁青着脸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