绘声绘色,淋漓尽致,竟连牢笼外等候的四个千从卫都险些作呕,心说你一个斯斯文文的文官打听这些做什么?
王春如同身临其境,惊惧之下面色惨白,险些昏厥过去。
末了,林知望附在他的耳边问:“你是愿意去诏狱受那十八层地狱般的酷刑煎熬,还是留在这里据实招供?”
王春一面瑟缩一面盯着地面,没有喊冤,像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。
“给你三日,你考虑一下。”林知望说着,带着千从卫离开。
那千从卫首领犹不死心的问:“林部堂,这人……”
“烦请诸位带上陛下的手谕再来提人,莫让本官为难。”林知望客客气气的说:“没有的话,刑科的驾帖也行。”
没有上谕没有驾帖,你没头没脑的提什么人呢。若是人在途中出了什么问题,算你的还是算我的?
这便将人打发了出去。
又命专人将王春看管起来,饮食经过严格检查,未经他本人同意,不得用刑。
晚间,林知望伏案翻看太子的起居录,见此前沈迈日日去东宫请脉,直至半个月前,就再也没去过。
他问徐湛:“沈先生还住在府里?”
徐湛知道父亲极少过问家务事,便摇头说:“在孩儿回乡考试之前,就搬出去了,在城东赁了一处宅子开医馆。”
收到父亲责怪的目光,他心虚的低头。这种事,他本该向父亲禀报,只是那段时日父子俩闹着别扭,他不愿意说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