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时辰了?”徐湛口干舌燥,喝了半碗参茶。
“丑时了,”仆人回禀道:“三少爷,大爷叫您去书房。”
“就说我不在。”徐湛说。
众人啼笑皆非,纷纷哄劝:“小祖宗,别闹了,一晚上搅得府里鸡犬不宁,大爷已经恼了。”
徐湛一脑袋浆糊,歪头想了半晌:“父亲知道我回来了?”
“……”
书房内灯火通明,林知望仍在等他。见他面色如土,神情颓废,怒意顿生,压着火气问他:“这一整日去了哪里?”
徐湛拿醉眼朝他一瞥,嘴角微微勾起,并不言语。
林知望怒气难忍,抄起手边搁着的茶水泼向他。
徐湛向后踉跄了半步,仍未躲过,微烫的茶水顺着额角流下。他一阵羞恼,布满血丝的两只眼睛瞪着父亲不语。
林知望方知酒壮人胆可以到这种地步,将茶杯重重蹲在案上,一指他身前的地面,低头看书不再理会。
徐湛脑子发木,反应迟缓,盯着地上看了半晌,发现一粒铜扣,捡起来对着烛光回想,谁在书房弄掉了衣扣。
林知望忍啊忍啊,终究拍了桌子喝他:“跪着。”
徐湛先是吓了一跳,后屈膝跪下,一脸的“迫于淫威,忍辱负重。”
林知望犹嫌碍眼,没一会儿便将他轰出去,去庭院里罚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