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湛头脑飞转,迅速思考起对策来,凭他对父亲的了解,这件事还有松口的余地。
林知望哪知道他拐了十八道弯的心思,另取一只茶杯,连喝下两杯凉茶才平息余火,见徐湛面墙而跪的倔强的背影,挺直了腰杆纹丝不动,火气又腾腾燃上来,他不明白,为什么这种天经地义的事在徐湛身上也能出岔子。
良久,他命徐湛转过身来,声音平静的问:“婚事咱们姑且不论,徐湛,你拿自己的前程威胁我,是怎么想的?”
“我,我不……”徐湛张口结舌,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抓着这句话不放,只得硬着头皮说:“我不是在威胁谁,如果您一意孤行,我只能出此下策。”
父子二人沉默对视了半晌,林知望先开了口:“多久没挨打了?”
徐湛身子一僵,不算上时不时挨两下手板的话,足有一年了。
“若是皮痒的紧,我便成全你。”林知望见他真的细细回想起来,顿时气笑,命外间小厮去传家法。
那小厮实在,既取了戒尺,又搭了凳子,还顺手关紧了房门。
徐湛心里怕得很,但他知道,今天的事左右逃不过一顿打,他急怒之下说出那样的话,不给他打上一顿,谁也别想下台阶,更遑论谈判了。念及此,只好咬了咬牙,磨磨蹭蹭挪过去。
林知望用戒尺敲敲条凳,“俯身。”
徐湛伏在条凳上,只觉得身后一凉,冰凉的木板抵在腰间,脸上腾的烧起来,禁不住绷紧了身子。
“你是真打算罢考,还是在跟我撂狠话?”
徐湛自然不可能罢考,更不可能与许晚晴订亲,这样说不过打个比方,聊表决心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