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晋想说的是,一遇灾年,百姓挨饿,多半是地方官伙同富户巨室在作怪,以徐湛与韫州富户们盘根错节的关系,无异于把他架在火上烤。
“更说不好,还未等到徐湛为难,就已被那些狐狸豺狼生吞活剥了。”见父皇沉默不语,荣晋又道。
“是朕高估了他?”皇帝摇摇头,自己否认了自己:“朕偏要点燃这小炮仗扔到江宁去,促一促这群昏头涨脑不知死活的人。”
徐湛坐在院子里背书,有客上门找他,说是陈家的七公子。
徐湛到前堂见客,正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是哪位陈七公子时,就见门房领着荣晋和胡言主仆两人走进来。
“殿……”徐湛刚开口,只见荣晋竖起中指立在嘴边,悄悄的进城,打枪的不要。
徐湛恍然大悟,仙逝不久的皇后姓陈,荣晋只是不想惊动父亲和一家。
“父皇要见你,快整理一番跟我走。”荣晋说的很急,徐湛一头雾水,紧忙换过衣服,遣人去跟曹氏禀报。
荣晋上下打量他一番:“你的官服呢?”
“……”徐湛也是紧张的犯了糊涂,哪有见皇帝不穿官服的道理,转身欲回去更换。
“就这样吧,来不及了。”荣晋拉上他就走。
去往皇城的路上,马车稍有颠簸,身后的肿痛就会叫嚣,徐湛却坐得端正,手心冒汗,有些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