沁嘉推开说热,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下床,走到窗边透气。
只是外面的暑热比屋内更甚,她拿起扇子不住的扇风。
同时,企图扇走之前月屏带来的阴影,和梦里的那些不快。
萧容昶接过她手里的扇子,轻轻给她打扇。
沁嘉没回答他的问题,转念想起他为何会来,目光闪了闪:“我就是给欢雀寻点事做,省得她老在我耳边聒噪,谁知道又会把你引了来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萧容昶眼中漾着柔和清波,与梦中古井般冷漠的神情,着实判若两人。
甚至那双总是沉稳持重的眼睛里,此时竟透出几分浮浪,含笑望着她:“看来是臣自作多情了,还以为是殿下跟之前一样,半刻都离不得臣了。”
“住口,你明知道当时是为什么……”沁嘉绝不会承认,自己的确是想见他了。
却不是如他想的那般,出于男女情愫。
而是因为月屏所说的那事,令她心中一直不得安宁。
藏匿皇嗣是大罪,若将来事发,恐怕连自己也保不下他。
沁嘉面颊上微微发烫,突然为刚才的想法感到心惊。
他做错事,自己第一时间的想的不是怎样罚他,而是该如何为他遮掩。
难道,自己也如那些陷入情爱的普通女子一般,变得愚蠢而盲目了。
绝不是……她只是认定了这个人不会背叛,所以,下意识的想保护对方罢了。
可是在她内心深处,真的不曾担心过么。
都说梦是人真实内心的写照,她已经连续梦见过两次他背叛自己。
足以说明她内心的不坚定。
萧容昶,萧容昶,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啊。
难道是这一年来,混得太顺风顺水的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