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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思洲居然也能做到如常,他不过弱冠之龄,初入仕途,面对这样震惊朝野的大事居然沉稳镇定,依旧是时不时来找崔雪平清谈。

过了曲江宴,他已入职翰林,供修撰一职,与同在翰林院的崔雪平更有话聊,休沐的日子里,两人经常能畅谈一整天,沈思洲在崔府留下用饭甚至是留宿也是常有的事。

只是每次沈思洲在的时候,崔白菀都会称病在自己的小院独自用膳,或者恰好出去游玩,反正两人自曲江宴后再没见过面。

崔雪平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门生究竟发生了什么,除了公务,他对什么都不太关心。

但是崔行简却察觉出了点异常,他特意去自家姐姐的小院处询问过,结果却是被秋月扫地出门。但是崔行简不放弃,他看过不少的风月话本,总觉得沈思洲和崔白菀之间有些不同常人的猫腻。

但是崔白菀也没躲成几天,因为圣旨突然颁布到崔家。

崔雪平与清河伯晁覆二人教子无方,罚俸一月;沈思洲、崔行简动手伤人,本应处罚,但是念在其本心为善,功过抵消,不予处罚;清河伯之子晁瑛,目无法纪,屡犯不禁,罚闭门思过三个月。

两人各打五十大板,但都不轻不重,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这是天僖帝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本来还有人想拿这事继续做文章,但现在乃非常时期,想想还是自己的官位重要,因此持反对之声的人也都闭了口。

这事儿再无人有异议,算是圆满解决了。

天僖帝躺在病榻上,了却了一桩心事,可算是长舒一口气。

他问王福海:“那两家领旨时都是什么态度?可有不满?”

前去颁旨的王福海道:“并无,两家接旨时皆称圣明,没有任何不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