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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思洲一脸理所应当:“自然是来蹭车马的,还请崔姑娘将我放在前方的玄武大街上,沈某自己走回会馆。”

殿试尚未举行,所以参加考试的举子们现在还统一都住在会馆处。

“我、我是问你怎么进马车里的!”

“嗯?当然是掀车帘进的,我已等你许久。”

“……”

沈思洲状似随意地换了一个坐姿,崔白菀一眼就看到他手臂上裹的一圈白布,白布下隐隐透出血迹。

崔白菀瞬间心软,柔声问道:“伤口还疼吗?”

“嗯?”沈思洲反应过来,语气可怜,“疼着呢,疼得我走不了路,不得已才来叨扰崔姑娘,不知可否行个方便?”

崔白菀哪还有不行之理,连正座和靠垫都让给了他,自己坐到侧座上。

坐在正座的人还不满足,哼唧道:“想喝茶。”

崔白菀又赶紧给他倒了杯热茶,还将盛放糕点的小碟往他那里推了推。

沈思洲何曾得她这般小意温柔相待过,嘴角微不可闻地轻扬,又很快压了下去。

两年没见,小姑娘的眉眼长开许多,少了些稚气,多了点明丽,眉眼流波间带着动人的娇媚。平日相处时总是冷着脸装稳重,此时收起张扬的爪子,倒是十分乖巧,增添上几分活气,让沈思洲不由想到她尚在成州时。

崔白菀见他敛目端详茶盏了半天,忍不住问他:“可是喝不惯这茶水?”

这茶水是上京周郊的明隐山特产的明隐雾峰,味道甘苦,与成州人爱饮的雨前井芽的味道大为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