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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家与裴家常有往来,只是崔行简从小就觉得裴淳是个假正经,从不屑与他说话。

如今突然提到他,肯定不怀好意。

崔行简却急了:“我说真的。唉,也怪我,太相信裴淳了,以为他这次能稳中解元,谁知道他却这么不争气,让一个从成州来的无名小辈压过一头。”

“这么说,你其实是想绑裴淳的?”

“是呀,我看来看去,这上京城唯一能配得上你的,也就只有裴淳那厮了。其实阿姐你也知道,我忒讨厌他,要不是为了你的终生幸福,我哪能想到他啊。”

崔白菀无语,只觉得自家弟弟的想法实在异于常人。

崔行简念叨不休:“我以为裴淳今次是稳了的,怕仆役们认错人,就让他们直接绑会元回来就成。谁知道不仅还是绑错了,还绑了个贼能气人的回来。”

裴府门卫森严,不好直接硬闯,但是参加科考的举子们都要统一住在会馆,并且榜下捉婿的传统自古就有,今朝效仿此法找夫婿的也不在少数。

只要把人给抢来,到时候堂也拜了,亲也成了,到时候任是谁也说不出一拍两散的话来。

他不爱读书,这次能自个儿琢磨出这个主意来,可高兴了好一阵儿。

却没成想,人算不如天算。裴淳居然这么不争气!仆役们也还是绑错了人!

想到这儿,他就气得牙痒痒。

最好别再让他看见那个姓沈的,不然见他一次揍他一次!

崔白菀倒是庆幸:“幸好没有绑裴淳,不然以后我可不敢见他了。”

她又想起来一事,饶有兴趣地问:“昨天沈思洲跟你说了什么,你那般生气?”

刚才还在咬牙切齿的崔行简突然就泄了气,含含糊糊不肯直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