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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参佛把自己参悟了啊。

崔白菀觉得有趣,便学着戏文里的样子,浮夸地摆手:“怎敢当杜小姐的一日师,折煞小女子也。”

杜若冰被她搞得哭笑不得。

今日这样是没法去承恩寺了,杜若冰待了一会儿便要回去。

临走时,她又想起来一件事:“对了,明天定远侯府要办小公子的满月宴。”她担忧地看一眼崔白菀,“你还去吗?”

难免到时候有人说闲话,唯恐传到崔白菀的耳朵里,惹她不快。

崔白菀也听父亲前几日提起过这事,道:“去啊,当然去,家里早已备了贺礼,不去岂不可惜了?”

当真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。

今日一整天,再没有其他访客来小院,崔白菀落得清净,便躲在房里再没出去过。

上京城最近新来了一个写话本的先生,写的话本新颖别致,剧情跌宕离奇,十分受欢迎。

崔白菀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的,转折处还会啼笑连连。

明日的事,明日再说,不妨碍此时快活。

春夜惊雷,夜半的时候,院中起了风,又簌簌落了雨,窗棂没关紧,拍拍作响。

声音扰得崔白菀没能睡好,她翻来覆去,到了三更天的时候才有了睡意。

偏偏梦里也不安生,她又久违地梦到了当年初到成州,在麓安书院第一次遇见沈思洲的时候。

崔雪平一生的夙愿就是要做狷介之臣,所以明里暗里不知得罪了多少的人。

五年前,也就是太平三年的时候,因弹劾左相寇柏昌的祖宅逾秩扩建,崔雪平被贬到成州,领了一个团练副使的虚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