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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白菀狠狠踢他一脚:“少废话!让你去你就去!”

最终崔行简还是屈服于姐姐的威胁之下,不情不愿地让仆役去给他备马。

结果他还没走到门口,就听见门前一阵惊呼,原来是父亲回来了。

崔行简还没开口,便见父亲怒气冲冲地扬起手中的戒尺,劈头盖脸的给他一顿毒打。

那是一把三尺长的黑木黄檀戒尺,崔行简小时候没少挨这戒尺的打,一看到它就觉得疼。

崔行简吓得满院子乱窜,然而还是有好几下没躲过去,白净的脸上被打得红紫交错,十分显眼。看来崔雪平这次是下了狠手。

“哎哟疼死我了!爹你怎么了,一回来就打我!”

崔雪平到底是年纪大了,跑几下就气喘吁吁,他停下来看着远处的儿子,满腔怒火:“你这畜生还有脸问我是怎么了!要不是白叔去通报我,我都不知道你今日干的好事!”

白叔过来扶着他,满脸担忧:“老爷你歇歇气,别气坏了身体。”

崔白菀也过来搀扶他,劝阻道:“是呀,大夫说过您年纪大了,让您少动肝火,有话好好说。”

她不动声色接过崔雪平手中的戒尺,递给白叔,朝他使了个眼色。白叔会意,拿着戒尺悄悄离开院子。

崔白菀扶着父亲坐在太师椅上,声音轻柔:“行简他已经知道错了,正要亲自去拦,还说要磕头道歉呢。”

崔雪平瞅了一眼不敢凑近、畏缩站在远处的崔行简,只觉得哪哪儿都碍眼。

崔白菀呵斥道:“行简,还不过来给爹赔罪!”

崔雪平摆手:“可不敢呐!这个冤孽,天天就会想一出是一出,净给我崔家丢人,明天你就让人把门上的匾额给摘了,我要告老还乡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