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了,足够了。”路蕴连忙摆手,“不如给其他立了功的将士多一些。”

路烨忽然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:“你若不说,我还差点没想起来,某位刺杀真契王的将士,可是立了大功呢。”

路蕴面上保持住了淡淡的微笑:“是啊。”

“当时我就在想,这样的人才,怎么会之前默默无闻,很快啊,我就让人报上他的全部消息,万万没想到,上一位成英侯的儿子,居然和我们的信昭公主有那么大的渊源……”

面对路烨的阴阳怪气,路蕴沉默了一会儿,抬头十分诚挚地说:“皇兄,接下来我可能会说些更过分的话,你要淡定一点……”

——

金色的夕阳柔柔地洒在青年身上,在青石板路上投出一道长长的身影。

赵临尧徘徊在公主府大门口,内心中却充满了紧张与焦虑。

在回到京城之前,路蕴对他说,回到公主府后,有一些话要和他谈一谈,有一些事情必须要解决了。

赵临尧已经隐隐约约有些预感,或许是阿蕴要真正地放下过去接受自己,但他又不可避免地望悲观的方向去想象,万一是阿蕴要和自己彻底结束呢?

在应征侍卫之初,他还能说服自己,默默守护就好。但在相伴了一年,做过最亲密的事,体会过她最本真的温柔后,赵临尧已经没有办法放手了,他不知道如果路蕴真的要和他分离,他会做出什么事。

阿蕴明明说过,他可以贪心的。

极喜与极悲两种想法在赵临尧的心底来回拉扯,这段时间的每一秒都那样难捱。

直到远远地望见宫车驶来,赵临尧深吸了一口气,准备着接受最后的决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