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会娶我爱的人,这个人只会是你。”

赵临尧一字一顿,无比认真地说道。

夜里的寒风起,不远处的梅花的金蕊也轻轻摇动。空气中袭来一阵暗香。

路蕴沉默了,神情一变不变,良久,她仿佛不在意地嗤笑一声:“说得倒好听。”

赵临尧低笑:“该说是我痴心妄想。”

路蕴之于赵临尧,自始至终都是天上月,只是当年不懂事,方有了把月亮拥入怀的幻觉,随便一个人便能轻易打碎他的幻觉,无论是成英侯,是皇上,还是路蕴她自己。

“那你当时是如何拒绝那门婚事的?”路蕴冷不丁地问。

“就是那样正常地拒绝,出尔反尔,闭门绝食,何况你走后,我父亲就歇了给我寻亲的心思。”赵临尧望着地面,回忆着当年。

最重要的一点,赵贸已经无法拿阿蕴的安全来威胁他了,无牵无挂孤身一人,当然更肆无忌惮。

路蕴感慨:“真讽刺啊。”

那些曾经在他们看来仿佛是山一般的事情,最后却轻飘飘地被风吹散。竟让人有种怪异的失重感。

“总之你的前未婚妻现在过得蛮不错的,赵临尧,你觉得你自己呢?”

“不是前未婚妻,我和钱小姐没有订婚,”赵临尧纠正道,“至于我——”

他淡淡地笑着说:“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好,只希望殿下你不会太早厌倦我。”

路蕴的脸隐约月色的阴影下,叫人看不清她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