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多亏了赵临尧强大的意志和优秀的恢复力,即使是在负伤的情况下,他也能照常训练照常战斗,极少因为伤口耽误事情,路蕴也便从未知晓,直到他的伤无声无息地愈合,成为一道新的伤疤。

路蕴心底久久不能平复,她怒于赵临尧的不自珍不惜命,也恼于自己的无知无觉。

蔡会辛对波诡云谲的气氛毫无感受,在一边念叨着:“好在也都是些皮肉伤,没伤到筋骨真是幸运,不过我这里管治病救人,不管祛疤不留痕,所以我是不能提供什么助力了……”

听蔡会辛这样说,路蕴冷冷地对赵临尧说:“把衣服穿好。”

赵临尧利落地穿上衣服,沉默地退到房间一角。

他知道,公主现在怕是看到他就生气。

方移松仍在一旁感慨赵临尧对自己够狠,全然无知自己下一刻的命运。

蔡会辛抬抬下巴:“该你啦。”

“啊?”方移松立马慌乱了,“我还需要吗?不用了吧!”

路蕴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。

方移松心情复杂地一步一步向蔡会辛走去,看上去仿佛在隐藏巨大的痛苦。

他很担心自己会像赵临尧一样被要求脱衣服。一想到是在冷面上司和很有好感的女大夫面前,他几乎要窒息了。

方移松终于站到了蔡会辛面前,蔡会辛看出了他的紧张,笑笑说:“放轻松,只是个寻常检查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