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翰察觉到气氛有异,好奇地问:“你们两个,怎么了?”

赵临尧撑起个笑容:“无事。”

冯翰面上冷淡,但心底倒有着铁汉柔情,见状对路蕴说:“殿下,我这徒弟还不太成熟,有时冒犯了,还望公主担待。”

“师父,不必说了……”赵临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师傅越描越黑,感到十分痛心。

果不其然,只见路蕴皮笑肉不笑:“那要看什么样的冒犯了,我可不一定担待得起。”

什么样的冒犯……赵临尧却想起了三年前,在灯火阑珊处的那个吻。

冯翰看起来还像问什么,路蕴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再多说几句,她可就不能再心平气和了:“冯叔,我们什么时候去风声阁比较合适?”

冯翰果然不再关注两个人的一堆帐,摩挲着着下巴思考:“风声阁每季仲月的第二旬底,总有大会,现在是十月初七,正好十三天后是大会,不如到时候去吧。”

路蕴点点头,等两人拿了令牌,辞别冯翰时,夜幕已经完全降临。

赵临尧提着一盏灯走在路蕴身边。离了第三人,他们两个之间好像忽然无话可说。

与来时的步履匆匆不同,路蕴和赵临尧都走得很平稳,速度适中。

稳定的脚步声,更衬出两人间的寂静。路蕴欲言又止,但她想到,公主和侍卫之间,本就是没必要在路上有太多交流的。

踏过水泊上的青白石拱桥,刚要走进葳蕤茂盛的后花园,赵临尧身体一绷,猛地抓住路蕴的手腕:“有人!”

路蕴接过提灯,赵临尧一手紧握住她,另一只手已经放到腰侧悬挂的配刀上。这时,从花影重重中走出来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