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没有出息地有些陷进去了。

从九岁进侯府,阿蕴就跟在赵临尧身边。少年开朗顽皮,不喜欢支使她干活,倒喜欢带着她玩儿,而今年岁渐长,赵临尧出落地越发英俊挺拔,待她也一直是一等一的好。

那样眸光熠熠,意气风发的少年郎,阿蕴还是心动了,抛却了早熟自持,她也有如最平凡的少女一般萌动的春心。

但也只是春心萌动罢了,阿蕴知道自己能够和赵临尧在一起,而且几乎是水到渠成般,但这条路趋向的,是做小做妾,在深宅中恳求等候着侯爷不知几分之一的爱。

既是这样,倒不如彼此关系干净体面,只留下少年时期的美好纯净的回忆。

打定主意,阿蕴开始慢慢地,不着痕迹地,和赵临尧拉开距离。

赵临尧察觉到这一点,已经是在半个月之后,在阿蕴不再拜托他买远处的胭脂后,在早上打扫卧房的人变成阿粮三成后。

发觉后,赵临尧果断地去问阿蕴:“你最近在躲着我吗?”

阿蕴睁眼说瞎话:“没有啊。”

少女漂亮的眼眸中满是无辜,赵临尧和她对望,无奈地摇摇头:“那就当是我多心了吧。”

阿蕴垂眸,赵临尧怎么会多心呢,他在这方面一向迟钝,现在能察觉到已经很不赖了。阿蕴不知道,她在这样想的时候,已经染上些埋怨,像是对不解风情的丈夫一般。

赵临尧欲言又止。阿蕴像是没有注意到一般,坦然地说:“小侯爷,你让让,我在绣帕子,你挡住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