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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与沈珂祈、沈歌钦自那船上一别,就没见过了。

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过来,兴许是听到沈府嫡小姐的死讯,想到了皎皎,她死了,连尸体都寻不到,更别提为她办一场像样的丧礼了。

须臾,突然有人靠近,韦彦枝还没来得及转身,就被人用沾了药的帕子猛地捂住了口鼻。

韦彦枝挣了几下,就晕了过去,手中的酥糖在挣扎中散了满地。

为免被人发现,那人利落地将晕过去的韦彦枝扛在肩上,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街口,将她扔入马车里,驾马车离去。

沈府的院里,月色铺了一地,盖住了院里灯盏的光。

管事的嬷嬷穿着麻衣,领着穿麻衣的下人在院里站成两排守夜。

沈府的嫡小姐自小就离了沈府,在外休养,说好身子好些想回沈府瞧瞧,谁知,回来的路上,就死了,真是造化弄人啊。

管事的嬷嬷抬起衣袖,轻擦了擦湿润的眼角,再抬眸,瞧见和她在这守夜的下人打了哈欠,一记眼刀飞过去,怕她的下人立马闭上嘴巴,将身子绷得很直。

屋里,高台上点了一排白烛,烛火被风吹得微曳。

沈珂祈身穿着麻衣,跪在棺前,将冥纸一张张放入火盆里,被风吹起的火星子直往人脸上扑。

樊姨娘手抵着膝盖,直勾勾地盯着面无表情的沈珂祈,老爷先送老夫人回屋歇息了,灵堂就他们在这守着了。

樊姨娘又瞧了眼在点碟中白烛的沈歌钦,心中郁郁,她一个姨娘凭什么在这累死累活守着?这么想着,樊姨娘手扶着身旁的椅子,借力起身,她站了一天,又跪了这么久,腿都要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