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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巧,沈邑来请沈老夫人安,一进屋,就瞧见樊姨娘泪光涟涟的站在母亲面前。

他上前,给母亲请了礼,看向僵站在原地的樊姨娘,开口:“母亲,是您叫之莲来的?”

沈老夫人冲樊姨娘扬了扬下巴:“你亲自问她。”

春姨忍不住了:“老爷,樊姨娘知道了阿钰小姐的事。”

一听这话,沈邑脸色一瞬就变了,走到樊姨娘面前,低声道:“你知道什么?”

樊姨娘摊开手心,将平安扣递到沈邑的面前:“我知道阿钰死了。”

沈邑紧咬着腮帮子,强忍着怒火,夺过她手中的平安扣,另一只手攥住樊姨娘的手腕,走到沈老夫人面前,将平安扣轻搁在桌上。

向沈老夫人请礼:“母亲,儿子先带之莲退下了。”

春姨走到屋门前,瞧着沈邑和樊之莲的背影消失在拱门处,担心道:“老夫人,不会出什么事吧。”

“他自己的妾室,他自己处置,”沈老夫人拿过桌上的平安扣,用绢帕细细地擦拭着平安扣,“她知道也好,能少瞒一个人就少瞒一个人。”

春姨折回来,瞧着老夫人的脸:“老夫人。”

“走,我们去一趟祠堂。”沈老夫人道。

沈邑拉着樊姨娘直接回了他的书房。

一回到书房,沈邑将吩咐下人守在院外,谁都不许进来。

樊姨娘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,强忍着手腕的痛:“我知道这件事,就让你这么生气吗?”

沈邑努力将怒气压下去,手叉着腰:“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说着,转过身,将她逼到梁柱处,“你为什么要查阿钰的事?”

樊姨娘被他一吼,吓得身子一颤:“我,我就是想知道真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