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屁孩,欠收拾啊,”周冗摸出一火折子,来回摆了摆手,火折子一下就亮了,他手拿着火折子靠近,吓唬他们,“你们啊,惹错人了。”
两个小孩子浑身颤抖着,都不敢抬头。
“抬头。”周冗开口。
两个小孩子一抬头,就被突然凑近的周冗吓到了,确切地说,是被他脸上的疤痕吓到了。
“你们想不想挣大钱?”周冗扯着嘴角,定定地看着他们。
他们害怕地点了点头。
“那就别偷别抢,这样,你们以后一定能挣大钱,”说着,周冗伸出手,揉了揉他们的脑袋,“去吧,别再让我抓到你们。”
周冗手攥着锦袋子,看着跑远的两个小孩,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锦袋子,轻嘶了一声。
他这沈府的公子当得也真是累,什么都被约束着,不像他,随心所欲,还是当他的摊霸好,摊贩个个都怕他,不用摇尾乞怜,就有银子收。
不过啊,他这摊霸啊,是被沈珂祈怂恿的,他当初就不该听他的,当什么摊霸,就应该当个彻头彻尾的坏人。
好人当久了,心都软了,叫他还怎么当坏人。
夜更深了,柴房门吱呀一声开了,瑟缩在角落里的韦彦枝忙藏起一根琴弦。
她识得他,他是鸨母身边最得力的小厮万柱,他也是将皎皎尸体拉到城外的主事者。
万柱蹑手蹑脚进来,又探出头,确认院里没人,才将门紧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