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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歌钦蓦地抓住他的手:“我自己涂。”

沈珂祈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动,淡淡开口:“你在乱想什么?”

就这么被他戳开了她内心的想法,她只得嘴硬:“我没想什么,我怕痒。”她忽地想出一个借口,顺势夺过他手里的药膏瓷瓶。

“我会自己涂,你回去吧。”沈歌钦盯着他的影子。

夜深了,他在她屋里头,不合规矩。

沈珂祈也不多说什么了,他佯装镇定,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根本做不到,心如止水。

夜已深,虞城闭了灯,各家各户也灭了灯。

有人拉着一车的苞米朝城门走,和守城门的士兵打了个招呼,就出了城。

要不是早打点好了守城门的士兵,士兵不会这么容易放行。

离城一里地后,拉车的人才出声问:“冗哥,咱们这叫,运尸出城吧。”

周冗摘下竹帽,嘴里叼着一根草,看了眼车上的麻袋:“大北,人没死,不能叫尸体,咱们这么做,顶多算是,见死不救。”

大北点头,冗哥说什么都是对的。

“冗哥,刚才那守城门的小兵问我这麻袋里装什么不能装的东西,我小心脏都吓得要蹦出来。”

“你就直说,”周冗瞅准装王仄的麻袋,又捶了一拳,一语双关,“麻袋里装的不是个东西。”

周冗伸了个拦腰:“把他丢去尸葬岗后,我请你去雪月楼听曲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