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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有千言无语,可又似乎没什么好说的。

徐颂宁只记得那一夜自己并没做什么梦,只有泼洒开的无边无际的血红,叫她在半梦半醒之间痛苦混沌到麻木。

再睁开眼的时候,身边人已经不在了。

她一早和盛平意说好了要去看贵妃,因此需要早起准备,没想过薛愈也起得这么早。

“天还没亮,前面就有人来寻侯爷,说有急事。”

云朗一边给徐颂宁梳头,一边说道:“侯爷怕吵醒了姑娘,鞋子都是绕过屏风了才穿上,也不知到底有什么事。”

徐颂宁深吸一口气,鼓了鼓脸颊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徐颂宁收拾好后,顺路接了盛平意,两个人一起进了宫。

只是这一遭不知为何,贵妃并没上次那么开心了,眉头不经意地就皱起,看见徐颂宁来,也只是勉强才笑了笑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指着徐颂宁身后的阿清:“我听徐丫头说,你懂医术是不是?”

阿清抬了抬眉毛,头微微低下去:“是,一点拙劣本事,比不上太医院的前辈们。”

贵妃摊平手,把手腕往前一送:“那你…帮我看一看我的孩子,好不好?帮我看一看,他还好吗?”

徐颂宁和盛平意都有些吃惊,两个人对视一眼,各自在彼此眼底看见了些不可思议。

贵妃身边的女官轻声说:“夫人和姑娘见谅,我家娘娘近两日常噩梦,总有些不放心。”

她说着,把那热了一遍的安胎药暂时先放在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