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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颂宁勉力笑出来,笑到一半额头蹙起来,偏过头呕一声,手匆匆忙忙遮在唇边,脸色都白了一些,霍修玉与宋景晔对视一眼,脸上都有些惊喜慌乱与不晓得该做什么表情的脸:“阿怀,你?”

然而徐颂宁也苍白地笑着摇头。

“原本这个月的月事没有来,心里也觉得奇怪,叫了三两个人来把脉,说是劳累太过,气血不调,脾胃有了些毛病,并不是那事情。”

于是这仅剩的一个可能的好事情也都没有了,两位舅母一时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安慰她,还是徐颂宁先振作起来,拉着她们聊起了关于新年的安排。

这是去服后沈家能正儿八经欢庆的第一个元日,两位舅母合力操持着家里:“薛侯若是回不来,你不妨去我们那里过年,一群人也热闹。”

这话说出来也只能宽慰,想一想也不可能,然而徐颂宁还是笑着答应了,点着头保证。

三个人又谈了一阵子话,霍修玉和宋景晔拍着她的手离开了,徐颂宁腰酸背痛,疲累不堪地站起身来,却见一直角落里窝着的云朗过来:“阿清寄了信来,这次还有一封,是侯爷的!”

他已经许久没有信寄来。

如今终于有一封手书,那便是大病痊愈,醒转了过来。

徐颂宁只觉得心头悬着的石头骤然一松,接了那信封过来,无论如何还是先拆了薛愈的,他字一如往昔,写得内容也简略,说了他自己一切无恙,反复道“无为我忧”,徐颂宁唇边勾起了又欲盖弥彰地放下——谁担忧了他?

那信写到最后,说了他会近日回京,缱绻的情话讲过,终于正儿八经地开始说事情了。

是关于那位崔夫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