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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当真是软硬不吃,且十分“宾至如归”,她一时之间有些无力,能耐也还没大到直接硬气到把这人叉出去,深吸一口气:“夫人寡居,我家侯爷也正新婚,为夫人名声考虑,这事情实在有些不合适。”

然而那位崔夫人情深义重地摇摇头:“我与秉清之间,并不受这么多浮名拖累的,至于那位薛夫人,我听闻她是很宽宏的性格,一定不会怪罪的。”

她说着还要抬头看向阿清,语气诚恳地问她:“是不是?”

阿清目瞪口呆,想,人怎么能这样子呢。

她手里的银针重重戳下去,扎得周珏嗷一声,阿清语气恶劣:“不许叫唤!”

她很发愁:“侯爷当真没有醒过来一次吗?”

周珏也发愁:“倘若当真醒过来一次,也就好了,咱们借着侯爷的吩咐,也能把人拒之门外,如今就只能容忍人家登堂入室,偏偏他昏沉的时候多,清醒的时候少。”

她忽然想到什么,一边又下一针,一边欢愉地准备说话,周珏轻嘶着:“我试过了,没有用的,那位夫人软硬不吃,说要亲耳听侯爷讲,原本说是要把人拒之门外的,可她这么也不走,就在那里站着,她的名声耗得起,侯爷与夫人的可耗不起,只好放她进去。”

阿清目瞪口呆,心说这还真是秀才遇上兵,尤其更不可置信的是,兵竟然是那位娇弱的崔夫人,秀才是周珏。

“只是,她和……”

两个人对视一眼,各自都心知肚明,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里滋生——她似乎与薛愈确实有过几年的前缘,倘若他们之间当真有过一段情意可以追溯呢?

他们各自心中都发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