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一贯是会调/教畜生的。”

她想起她看见的,那个背对着她的阴恻恻的女人,逗弄着鹦鹉,语气柔和地说着诛心的话。

皇后,倘若是皇后……

郭家是怎么与皇后勾结上的?皇后又为什么要针对沈家。

瘦长的手指搭在膝头,徐颂宁头微垂着。

算来算去,如今的沈家,若是要和皇后扯上干系,歪扭七八的,总绕不过她去。

她嫁了皇后的对头妃子唯一的弟弟,从此泾渭分明,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,可怎么就要牵扯上沈家?

她满心都是郁气,甩开袖子站起身来,耳坠轻轻晃过脸颊,袖边的洁白菊花枝叶细微摆动。

两朵云和阿清都看过来,徐颂宁脸色并不算太坏,也不过就是适才站起身来的时候,发出的动静比从前略微大了点,几个丫头都没觉察出异常,只问道:“姑娘午膳要吃什么?咱们捉一只蟹来,让做蟹酿橙吃好不好?”

徐颂宁其实没什么胃口,但不愿扫她们的兴致,点头说好。

其实她此刻最气恼的是什么也做不了,她手伸不到太长的地方,与皇后连面见得都少,更不必说朝堂之上。

也许云朗说得是对的。

急不得,等一等,总也是好的……

只是,她想着,要耐心等,却也不能坐以待毙,她还是得多知道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