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两个因为说起这件事情,各自觉得难办起来,对视一眼,齐刷刷叹一口气。

“是怎么了,在这里叹气?”

外头忽然一声问询,清越的声调,问话的语气很温和,徐颂宁还没回头,先抿着唇笑出来:“侯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

薛愈身上的官服还没去,紫衣玉带,衬得他眉目如玉,显出高官重臣的威仪来。

“事情忙完,便被陛下赶了回来,说我新婚燕尔,要多在府里留上些时候。”

这话说得盛平意唇边露出一点促狭的笑,徐颂宁耳尖红了一点,很快平顺下去:“侯爷先去换下衣裳吧。”

薛愈点点头,继续留地方给她们说体己话,盛平意没继续留,收拾着要离开,徐颂宁搭着她手嘱咐两句,亲自把人送出垂花门,才回头看薛愈。

他换了浅色的常服,坐在她看账本的桌前喝茶:“是遇上什么不顺遂的事情了吗?”

徐颂宁摇摇头,把两个人苦恼的事情说了。

薛愈笑笑:“我同僚里也有几个交好的,明日请他们的夫人来和你说一说就好。”

徐颂宁一直以为他孤绝一个人,听见他有交好的,下意识挑了眉头,神色倒还是波澜不惊。

薛愈看出来了,捏着她笔杆慢条斯理地在纸上划拉两下:“我有交好的的确叫人讶异,你性子温煦,在这京中交际不广也叫人有些讶异,都是一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