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颂宁指节屈着,蹭过鼻梁。

她努力不挂念他,没想到他还记着自己。

于是吩咐人摆了膳,吃过后沿着花园溜达,接了一封拜帖。

是盛平意的。

总要有人来拜访的,只是前三日他们新婚夫妇,旁人眼里大约有许多浓情蜜意的话要说,于是也都按捺着不来,第一个来的是盛三姑娘倒是让她松一口气,徐颂宁从前上头顶着个郭氏,京城交际圈里涉足不深,那些妇人姑娘她还摸不清底细,正缓缓打听着声名。

总不如盛三姑娘,是个有些交情的人。

盛平意来的时间很巧,正赶在人午睡醒后不久。

她迈过垂花门,对徐颂宁点了点头。

“怎么不早些来?一起用个午膳也好。”

这话说得是客套,任谁去人家拜访,有点心眼的也不能赶在吃饭的点来,所以可以避在下午,正好错开吃饭的时候,早几十年的时候这个时间点也有忌讳,也要错开,因为这时候是探望将死重病的人的,如今风气开化了,这些规矩就淡了,只有年纪长的才在乎,他们小一辈的只消不给人添麻烦就好。

盛平意听了也只是笑,挥散了身边的人和她单独闲唠。

“我原本不想来叨扰的,但我家里的长辈盯着我瞧,对你很是关怀备至,一定要我来走这一遭。”

她话耿直,徐颂宁晓得其中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