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清伸过手来,扶住徐颂宁。

后者似乎已然想通了什么,神情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,仿佛适才的失态只是昙花一现。

阿清只觉得她和薛愈适才或许闹了些矛盾,并没有多问,两个人一路回了院子,就见屋门紧闭,炊烟袅袅。

“怎么今日这么早就做了晚饭,还动了咱们院子里的小厨房?”

这小厨房时日已久,当初沈知蕴还没去世的时候便安置上了,但是徐颂宁平日里并不想显得特立独行,因此并不常用,只是偶尔错过饭点,或是得了几味新鲜食材,就吩咐人送过去改善一二伙食。

直到阿清来了,时不时给她炖些药膳进补,才用得勤了些。

只是今日阿清分明是跟着出门了,又是谁吩咐的?

徐颂宁皱眉打量那小厨房一眼,嘴角没半点感情地一弯,叫住了个人去问询,自己转身先去推了堂屋的门。

里头一点潮湿的、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。

徐颂宁指节屈起,捏着帕子掩住口鼻。

“这气味儿好古怪。”

阿清皱了眉头,也把口鼻掩住了,徐颂宁张望堂屋里头的摆设:“我在净尘寺厢房里,也闻过这个气息——应当是种迷香,当时是藏在了一截蜡烛里,点燃了没什么太大的味道,叫人察觉不太出来。”

“效用却是很大的。”她道:“我们满屋子都因此睡得昏昏沉沉的,几乎醒不过来,出了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