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头,云采的腿已经包扎好了,阿清道:“姑娘放心,并没什么大碍,只是蹭破了些皮,好好养着,不会留疤的。”

阿清把她们两个料理好,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:“两位姑娘还有什么不舒坦的么?”

徐颂宁摇摇头,捏了银角儿给她结诊金,阿清利落接过,转身要走,门忽而又被人叩响,外头一道声音响起:“徐姑娘。”

才想念叨点什么的云采抱着头:“啊——”

这回倒不是薛愈了,是上回给徐颂宁诊治的郎中,依旧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,看见来开门的阿清,点头致意,言简意赅解释道:“侯爷身边人叫我来的,听闻徐姑娘伤着了。”

大约是江裕遣人去请他来的。

阿清面色如常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,徐颂宁微笑:“多谢先生,我伤口已包扎好了。”

阿清回头看她一眼,眼神里有些诧异。

如今医女虽然颇多,但时人还是更信大夫些,许多时候,经她们处理了伤口,总也还是不放心,要叫大夫来看看。

这样的事情阿清见过许多,并不以为意,倒难得碰见个……

她深深看一眼徐颂宁,离开了。

徐颂宁没留意那眼神,目送走了阿清,才和和气气看向那大夫。

只听那大夫道:“姑娘还是叫我看一看罢,我也好交代。”

徐颂宁无奈,递过手腕去,眼睛看向一边的云采,云采默默挪着碎步,以“和薛侯爷及他身边人保持距离”的心态果断摇头道:“我伤得隐蔽,不劳烦大夫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