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颂宁声音很轻:“的确是疼的。”

朗姑娘立场坚定,六亲不认,不问道理,只在意她家姑娘,闻言怒目圆嗔:“那个薛侯爷,太狠了!”

徐颂宁抬手揉一揉云朗的头发,语气温和:“他待我有救命之恩,不许这样说人家。”

顿一顿,她补充:“是我先唐突了人家。”

她脑子里乱糟糟的,从被薛愈救起来之后,许许多多的事情被强硬地塞进了脑海里,一桩接着一桩,密密匝匝地涌上来。

耳边时不时又响起那群人说的话来,沈家被陷害抄了满门,后来还是薛侯爷帮着翻了案子……

“那我不说啦,”云朗揉着她手腕:“不过姑娘,薛侯爷真的有点儿吓人,明明就那么温温和和地笑着,可就是看得人心里冷飕飕的,咱们以后还是避着他些……”

徐颂宁想,只怕一时半会儿还不能避开。

第二日里,徐颂宁请了绣娘来院子里,摆了满屋子布料给人挑选。

过两日皇后生辰,会在宫中设宴,遍邀京中命妇与贵女。

这背后自然是有深意的——前头有几位皇子差不多快到了年岁,皇后作为嫡母,自然要帮他们挑一挑妻子。

不过此事与徐颂宁没多大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