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薛愈说完,先偏头吩咐人去擒孙遇朗,回过头来见她期待的样子,轻咳一声:“且等一等,我还有件事情要问,那位徐姑娘可有提起块玉佩么?”

他说着递过一副图画:“便就是我偶尔戴着的那块。”

盛平意盯着那纸上画的玉佩看了看:“是块白玉佩?我仿佛瞧见,徐姑娘身上戴着枚差不多的。”

她说到这里,又提了一句:“徐姑娘托我带了补品来,我适才来的时候交给管家了。”

一边的管家面色很古怪。

这位徐姑娘肯定是知道救她的是个男人,送来的补品都是些补身体的好东西,但大约为了遮掩耳目,所以也的确送了些,妇人用的滋补药品来。

他如实把那补品单子念了:“里头没有什么玉佩。”

几味药名入耳,薛愈神色四平八稳地点一点头,站起身客套地谢了盛平意一遍,抬手示意人送她出去。

指节屈敲在桌子上,他皱起眉头,吩咐人把徐颂宁送来的东西收进库房。

说来他救下徐颂宁,实在是个意外。

那日他在盛家,因和盛家四郎有些话说,故提前离了席。机缘巧合,一眼撞见对岸那姑娘被人推搡落水的场景。

因走陆路隔得太远,他只好跳下水到岸那边去捞人。原本还担心那姑娘撑不住,没想到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一遍遍被水没顶了,又一遍遍浮上来,被他捞到时候,还有余力紧紧抓住他手腕不放。

至于费心思帮她善后,则是因为,她是沈老太爷唯一的外孙女。

且不说当年薛家罹难,沈老太爷如何力保薛家,又如何庇护他们兄弟姐妹,早两年他为家中翻案时候,若非沈老太爷,他费尽心思搜集的证据,也递不到帝王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