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父亲三休四娶,历四位夫人才得此一子,把他宠成了眼珠子。

前年他纠缠上令国公家姑娘,当着人面说了许多不干不净下三路的浑话,差点把令国公家姑娘逼死。事情闹大了,他被关去老家躲难,回来干脆坏了个通透,一身下三滥恶习。

只是徐颂宁好好儿的,怎么被他沾上?

“他见我落水,匆匆忙忙把云秀拉跑了,可能是怕把事情闹大吧。”

听到这里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
云秀一个侍女,久居内院,不常出门,平白怎么搭得上孙遇朗?

这背后,总逃不过郭氏的谋划。

霍修玉冷声道:“忍了她这些年,非但不见收敛,还愈演愈烈起来了?如今咱们沈家正为你外祖守孝,朝中无人,她妹妹又在宫里搭上了皇后娘娘的路子,便自以为能只手遮天,肆无忌惮了么!”

徐颂宁握住霍修玉的手臂:“从前忍气吞声,是不想添麻烦,可她如今想杀我,我若再任她为所欲为,夺我性命,岂不是辜负舅舅、舅母这些年的悉心关怀?”

泥人尚且三分土性子,更何况她是活生生的人,是她母亲费尽千辛万苦生下的、外祖一家精心细致养大的一个人有血有肉的人。

霍修玉看着小侄女,欣慰地缓一口气。

“你在病中,许多事情不方便,既然打定主意,这次不再轻轻放过,那事情便交给舅母,我一定把这事情查清。”

徐颂宁把那手回握住,嗓音发哑:“多谢舅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