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宜身朝后靠,饮尽杯中酒,笑吟吟看着她。
“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。”
“天归剑宗可收到过一封信?在碧涛剑派灭门之前。”
他若是单单问信,桑萦还不确定他是何意,但他一提碧涛剑宗,她便知他指的是什么。
“与那信有关?”她含混反问。
“那封信是浣溪山庄寄出的,还有些旁的门户也俱是收到了信,观音堂便也在其中。”
“姑娘不妨猜猜,观音堂的选择是什么?”
周景宜既是这般问,那也不用她猜了。
“观音堂和浣溪山庄联手,却要对我发悬赏令?”桑萦问道。
“是啊,姑娘想想,浣溪山庄的庄主陆庭深野心昭昭,又同天归剑宗有宿怨,届时遍请天下英豪,在众人面前以林惊风师徒二人的人头祭刀,多壮声威啊。”他淡笑道。
桑萦腾地站起,几乎有些站不稳。
她直直盯着周景宜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用林惊风的人头祭刀……”
周景宜一字一句重复,尚未说完话,便被桑萦提剑横在颈边。
实则他也没躲,只笑看着她。
“姑娘好凶啊,我们那位太子殿下到底看上你什么了。”
他抬手握上桑萦的剑,手掌翻覆间将她翻腾的内力尽数消解。
“同我拔剑没用啊,你师父又不在我这。”
桑萦这会也回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