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人当事人照样抿抿小酒, 吃吃菜, 压根没放在心上。

温书白轻松不少。

何时了刚闹的时候她心脏都快扯到嗓子眼。

从她的角度来看, 何时了破坏了桦老的生日宴,不过好像仅仅只有她一个人这么想。

不知道江左是真不在意,还是藏在心里不表现出来。

她没听清邻桌那几人的话,直到何时了站出来才恍然大悟。

私生子这个词, 她不喜欢。

连她听了都觉得隔应。

她上半身前倾, 往江左那边靠了些, 右手俯到江左搭在膝盖处的手背。

江左的手背是凉的, 刚碰上一阵触目惊心的冷意席卷。

感知到一只纤细的手搭过来, 江左桌面以上部分没什么反应。可桌子底下, 大拇指和食指却抓住了温书白的小指,轻轻摩擦。

分明是温书白在安慰他, 却好像他在安抚温书白一半。

享受耽溺之隙, 恒老发了话:“阿澄,道歉。”

恒澄脸色淡青,手上青筋爆出, 咬牙逐字道:“对不起。”

何时了语气依然很差,命令的口吻:“给我哥道歉。”

“江左,对不起。”恒澄语速过快,几乎没人能听清他说的什么。

何时了:“认真道歉!”

“……”

恒澄绝望地看向恒老。

他已经没了脸面,乞求恒老能出面平息事端,可等来的只有无尽的沉默。

他没办法,只好起身,绅士地向江左微微鞠躬,一字一句说:“对不起,江左,我道歉。希望您和您妹妹能原谅我。”

还是无尽的沉默。

江左根本就没理他。

一直没说话的桦老这才出面:“没事没事,小孩子闹点别扭很正常,时了你快坐下,菜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