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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圣诞树”望着江芏健硕的倒三角背影咽了几口唾沫,他几次缠着江芏许以高价要聘他为贴身随从,今日他以为得手,忙不迭地尾随而入。及至进到内室,却见若丹端坐其中,不由一愣,转而一想,他们二人同行海丝路,关系自然较一般人紧密,故心下释然,甚至还突然冒出一个下作念头:最好若丹嫁进南宫家后仍与江芏往来,如此他既得了江芏,也得了后代,真乃一举两得,只要能给南宫家留后,头上绿成大草原或是大森林又何妨。

想至此,南宫俊燕干笑着与若丹打了声招呼:“若丹师妹也在,好巧。”

若丹淡然道:“俊燕师兄来啦。”

“圣诞树”观若丹表情自然,自忖她并未知晓自己与若银的密谋,便继续笑问道:“师妹在此有何高干?”

若丹从身旁木筪子里取出一根明晃晃的长针,“圣诞树”观此针较平日他所见的银针略长,不知若丹何意,便探寻地看了她一眼。

若丹淡淡地道:“给江芏哥哥去湿气,湿气在脑子里积多了,容易引发痴狂。”

江芏将“圣诞树”按压在椅子上坐好,将剔骨刀“啪”地一声拍在桌上,“圣诞树”一惊,紧张地盯着江芏,不明白他要做甚。江芏也不说话,在另一张椅子上坐定,闭目开始轻轻呼吸,一时室内静得连“圣诞树”都能听见自己“噗通”“噗通”的心跳声。

若丹屏气凝神将银针缓缓从江芏头顶正中的某个穴位扎下,慢慢捻动针体,不一时银针没入大半,但见江芏脸色慢慢从黑色渗出丝丝红色,且越来越红,“圣诞树”目不转睛地盯着若丹的纤纤玉指,大气也不敢出。

便此时,若丹突然停止手上的动作,将长针极为突兀地留在江芏头顶上,她坐下搓了搓手,面无表情道:“我的手指再动一下,针再进万分之一,江芏哥哥便能安静离世。”

“圣诞树”闻言一怔,若丹看了他一眼,伸手将针从江芏头顶拔出,江芏一时显得容光焕发。

若丹转脸对“圣诞树”轻轻一笑:“其实,人熟睡后去湿气效果最佳,不知不觉中便能完成,翌日醒来只觉神清气爽,不说都不知道昨夜被扎过针,当然,倘我失手,再推进去那么一丁点,人便在熟睡中去了,无半分痛苦,自然外人也无法知晓原因,只当是被老天收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