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丞相未再言语,只轻轻点头。

沈司秋退了下去,只是心里的不甘却一点未少。

一想到明明早就被自个握在手中的东西现在却被旁人抢走,便越发恼怒,原本还念着父亲总归不会让自个受这样的委屈,没曾想父亲竟然连一句话都不敢帮自个说。

“既如此,那我便自个想法子。”

“一个歌舞坊出身的下贱之人,还配同我相争?”

她想着,心中不觉多了几分底气。

次日,昭华殿。

李颂已经来请过脉了,说是奉雪的身子还比较虚弱,需要吃些养身子的补药,他会去开服药配好了送来,以后日日喝着,不消多时身子便会渐渐好起来。

奉雪不曾多想便谢过了李颂,让他去忙了。

荷宁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。

那日大夫查出奉雪腹中孩子之时,她是听着的,原以为那是喜事,奉雪一直希望能给孟越生一个孩子,但是奈何身子不好,吃了许多调养之物也未能成事,如今得了消息,说是已经怀上怎么能不高兴。

但她还未来得及将这件大好事告知奉雪,她便因此而失去了说话的能力。

后来她才知晓,陛下想将奉雪留在身边,这个孩子于他而言,是阻碍。

初时,她虽然亲眼看到赵瑾和见到奉雪之时眼中的痴狂,可却只是将这一切归结为容貌,之后才知道了许多他们过去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