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边放着一个黑色的斗笠,他头上还用纱布包着伤口。听闻安定侯头上的伤, 是他酒醉自己撞到了柜子, 然后被柜子上的花瓶砸到的。

徐阶来之前就听到京墨言辞里对虞阮的不尊重, 如今见了李明博, 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。

他敷衍性地对李明博抱抱拳:“敢问侯爷找我何事?若只是无凭无据的说一些污蔑女子的话,那您还是就此打住。我今日还有别的事情,没空听侯爷乱弹琴!”

徐阶态度轻慢无礼,李明博心里不满,却也知道自己一个没有实权的侯爷, 根本没有人会将他放在心里。

李明博提起茶壶替徐阶斟了一杯茶:“徐参将为什么这么着急?如今我不过是个人人喊打的侯爷罢了, 若非我手中有真凭实据, 相信你也不会信我的。”

徐阶将手里的点心和匣子给了沈辰, 他忍着心里的不耐烦,走到了桌前坐下, 似是不经意间他解下了自己的佩剑,将它“啪!”一声用力拍在了桌子上。

他直接举起杯子将茶喝了:“我丑话说在前头,好教侯爷知道!我们这些武将可比不得你们这些文质彬彬的公子。若是你没有证据就胡说, 那我犯了血性, 一时间没忍住暴打人的事,我也不是没做过!”

李明博听了这话,好脾气的没有反驳。

他朝旁边看了一眼,京墨立即从一旁小几子上放着的木匣子里,拿出了七八封散发着清香的淡蓝色信笺。

他将信笺递给了李明博。

李明博接过后, 将它们放到徐阶面前:“其余的话我也不多说,徐参将好好看一下这些书信,你瞧瞧其中的遣词造句你眼不眼熟?”

徐阶半信半疑的拿起一封已拆开的信读了起来。

首先入眼的就是虞阮清秀婉约的字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