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露翘着脚朝这边瞥过一眼,嘴里衔着香烟,呜呜咽咽的骂着:“小赤佬,瘪三样儿!”
愈存听惯了,没有表情,看见她伸出手指来朝他勾了勾,抛了个不见外的媚眼来。
“说!”他站着没动,只拿眼睛盯着她。
白露翻了个白眼儿,自己起身扭过来,贴着他胸口,低声道:“怎么样?非寅开了枪,外头传开了,小成川动了他的女人,被他打断了腿。究竟是谁的女人?你的?还是他的?”
他眼角里寒光闪了闪,没有回应。
白露得意地一笑,笑开了,笑得停不下来,笑得背过身去。
愈存懒得再理她,转身要走,被她敏捷地反手拉住了,她又贴上来,在他耳边道:“新尧在那边怎么样?照片再给我一张。”
他仍旧没有反应, “过两天。”
他扔下话来,兀自回书房去了。
这个七月里的上海滩,似乎刮着与前两年不一样的午后热风。不过也不尽是上海,全国乃至全世界,都刮着股奇异的风,隐隐透露着不一样的味道。也许是谁要败了,也许是混战要结束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