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压着一口气,一字一句和她说:“芸儿,我娶的人是你,不会有人再嫁我。”

他拉住她的手,刚想和她表明心意,就听她问他,原州事情结束后,能不能让她离开。

她说她不会给他惹麻烦,也不会再和他针锋相对,但她就是想走。

未说出口的话如鲠在喉。

而她还在等着他的回答。

一阵风吹来,他低下头,未说好或不好,只苦笑道:

“我做不到。”

她确实身子弱,白日吹了风,晚上便发了热。

第二日喝暖汤时,她却一脸无所谓地说,来北梁的第一年,因着不适应这边的寒冬,常常晚上发些低热,所以没事的。

他从来不知道这些。

他想起昨晚,她瘦弱的身子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的样子,还有宋瑾所说时常会犯的晕症。

所以三年来,她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?

他以前不知道,也从未留意,但今后,他不想让她再一个人。

可她又问他,她是不是可以回张家了。

他不想让她走,可她如今身子好了,也没了理由再留在这里。

“待到迎春节吧……等迎春节过了,你就回张家。”

虽说如此,他却想着,迎春节若能来得再慢一些,便好了。

他和她一起画迎春节的面具时,她画了只小猫,说自己最喜欢小花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