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钰妃是三年前,在我到北梁之前,突发急症而亡的。

至正为难地看着我道:“云姑娘若是没有什么急事,就让非翎改日再帮姑娘通报。因着钰妃娘娘的忌日,殿下每年都是一人,从来不让旁人靠近的。今年也是一样,方才殿下便已独自去了护城河,今夜怕是不知何时才会回来,所以……”

我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,至正你费心了。”

至正离开后,我倚着窗,看着一轮圆月慢慢爬到了半空。

可渐渐地,却飘来一片一片乌云,天空也变得没了半点亮色,只是黑漆漆的,看着瘆人。

不知怎么的,我就想起了那年除夕我看到的那个严栩。

我一个人看雪,看他。

他一个人看雪,看天。

三年前的这个时候,我在来北梁的路上,第一次惊叹这里四月飘雪的景致。

如今看着这天,心中却总有一些说不出的苦滋味。

我唤了非翎来:“方才至正是说,二殿下今夜在护城河边?”

非翎道:“是,至正已派了人远远地护着殿下,所以姑娘不必担心。”

“能不能送我也去护城河?”

非翎为难道:“不是属下不送姑娘去,只是二殿下每年这一天,确实都是……”

“我知道,我就站在远处,我不见他。”

我到护城河边上时,远远便看到了严栩。

此时河边并无旁人,他披着一件月白色的斗篷,背影挺拔而笔直,似是一株孤独寂寞又遗世独立的寒梅。

我手持提灯,就这么远远地站着。

严栩,此时的你,会是真正的你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