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是这样的,若按着大齐的习俗,我和他确实算行过夫妻之礼了。

我叹了口气:“这是在北梁,你又何必拘于大齐的礼,我其实不甚在意的,你也没必要……没必要逼自己负这个责任……”

他抬头道:“不是责任。”

我愣道:“什么?”

他定定地道:“我对你,不是责任。”

我看着他,他的眸子澄清透亮,似是含着一汪湖水,里面是倒影三千,让人不知该看还是不看。

我突然觉得心烦意乱得很。

敲门声及时响起,至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“二殿下,太守大人……请您过去。”

他疲惫地笑了笑,左手轻轻抚上我的发丝:“今夜好好睡吧。”

这一夜我睡得极沉。

第二日一早,我方知晓,昨日毒我的那二人,在至正带人到巷子时,已不知所踪。

灵犀闷闷道:“定是被同伙救走了,我劈的那两下很是用力,不到几个时辰他们应当醒不来的。”

我才想起来,昨夜手上脱力,冰凌石也掉在那个巷子里了,便和灵犀道:“你和至正说一声,看那个巷子地上,有没有二殿下给我的那块冰凌石?”

严栩昨夜去了江太守那里后,在我睡前都未归来,今晨也未见人影,也不知是不是忙了一夜。

想起昨夜,我此刻倒觉得他若不在,我反而自在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