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撇了撇嘴,“那个啊……”

“哎……”他摇摇头,“我本打算不过做做样子,将冰凌石输给二皇子就好。谁知当他与我面对而坐时,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……很想赢……所以,当我觉察时,已是使了全力的。两人良久未分胜负,我爹估计是怕了,以为我当真醉了……怕我闯祸,才赶忙遣人去唤我娘。”

“只是结束了我才注意到,二皇子手背上似有旧伤。”不知为何,他似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低声自喃,“既然如此,还要与我掰手腕,也倒是对这个石执着得很……”

我突然想起,严栩昨日手背上隐约的血痕。

“只是可惜了,”他笑笑,“那个冰凌石还挺好看的,本来打算送给你的。”

我愣了下,总不好说那个冰凌石如今可不就是在我那里,只好打趣道:“我今日才知,原来你们从商的人都如此精的,遇到你,我倒是挺替你的对手担心。”

他爽朗一笑,倒是毫不谦虚:“那是,北梁从商者,能比得上庞家的,怕也是凤毛麟角了。”

蕙芯和李思枫此刻也从后院出来了,李思枫为人谦逊有礼,颇得张家老太太喜欢,而他也懂事得很,如今每次来见蕙芯,只要老太太有时间,都会去后院陪着老太太说会儿话。

庞诣用羽扇敲了敲掌心:“走吧,带你们去吃馆子,今日如意斋有你们爱吃的雪花凉糕。”

严栩不在的这三天,我的日子如常,灵犀每日虽会出去打探消息,但果然如我所料,原州能打探到的,不过都是些人尽皆知的事情。

不过灵犀倒是听来了一个大齐的消息,那就是我四哥华温玄,也就是如今的新帝,似是身体抱恙,有段时日了。

传这消息之人,之前本是去齐国探亲,因着两国边疆局势紧张,便滞留在齐国,不敢回北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