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书礼来张府传话,说宋瑾已经大好了,今早便出诊去了,教我不必送汤过去了。

蕙芯中午来和我一道用饭时,随意说道:“姐姐可有听说,二皇子病了好几日了?”

我筷子顿了顿,“是吗?”

蕙芯一边夹菜一边道:“原州都传开了,二皇子因救人受了寒症,病得可厉害,原州几大家都送了鹿茸人参去了太守府,我们家也送了,可是……”

我停了筷子:“可是什么?”

“可是都被退了回来呢,也不知为何。”

我默了一会儿,笑问蕙芯:“你和李公子处得如何了?”

蕙芯脸唰就红了,也忘记了方才还在聊严栩生病的事,含羞地和我讲起小女儿心事来。

过了一日,原州又飘起了雪花,上午无事,我便在屋内看书。

许是屋内炭火烧得太旺,令人感觉有些憋闷,我放下书,本欲出去透透气,却在门口遇到张府的管家来报:“云姑娘,二皇子身边的一位大人来了,在府门口说想见您……”

来到门口,管家自觉离开,至正着一身黑衣,脸色发青,见到我行了个简单的礼,倒是比第一次在此见我要镇定多了。

“云姑娘,今日前来,只因殿下前几日救灾时,跳入水中救人受了伤,又将毛裘也给了被救那人,如今外伤加风寒,迟迟不见好。”

我默了下,轻声道:“我不懂医。”

至正眼神暗了暗,“殿下喉咙疼,实在食不下任何东西,已经两日没进食了……”

我未应声,但知道,他应该说的不是假话。

当时在宫中就是,他宁愿饿着,也不愿吃其他东西,最后也就我做的那汤,他还能下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