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了下,不自觉便遵循了本心:“原州很好啊,见到很多没见过的东西,也认识很多……”

很多有趣的人。

只是后半句我还是咽下去了。

我看向他,他却看着棋盘,手中摩挲着黑子,半晌道:“原州有的,上京不见得没有。”

我只沉默不语。

“咣当”一声,他突然掷了手中的黑子,“我输了。”

我看着这棋局,明明他马上就赢了啊。

严栩站起身,向前走了几步,沉声道:“棋已下完,你走吧。”

我亦起身,却突然想起今日来的初衷,便道:“那不知民女落在这里的东西……”

他身形一顿,“今日寻不到了,改日吧。”

我可不愿改日再来,便道:“上次殿下借我的狐裘刚好也未归还,那等我遣人送狐裘来时,殿下便将我的耳坠也一并给了吧。”

又是一阵安静,一会儿,他语气中已有隐约的怒气:“我送出的东西,没有收回的道理,已是你的东西,你若不愿穿,那便丢了。”

我心道,这可真是皇子心性,容不得别人说个不字,便道:“那耳坠民女也不要了,殿下也丢了吧……”

“至正!”他突然打断了我,房门迅速从外打开,至正满脸疑惑地匆忙进来。

“送云姑娘回去。”

至正擦了把额头的汗,答了声是,对我点了下头,便将我送出了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