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灵犀上药很轻,我还是痛得“嘶”了一声。

云鹤的眸子在看到我的伤处后陡然转暗,笑意敛起:“北梁宫中,居然还有人敢对你如此?”

我抬头看着这位素日里玩世不恭的表哥,突然想起有次柔嫔来找母妃聊天,“姐姐可记得长公主家的云鹤小世子,那日世家比剑,听闻云鹤世子剑如飞风,把张大人家那个嫡子吓得差点尿裤子。”

母妃笑道:“温平王当年四处征战时,也是闻者皆惧,世子是他亲自带出来的,又怎会差?”

静可倾倒众生,动能上阵杀敌。

我摇摇头,把今日发生之事说了一遍。

他听罢,神色略缓,也摇头慨叹道:“倒不知这北梁的宦官,架子居然这么大。”

我道:“我也未曾想到,以前齐国哪里有这样傲气的内臣,所以才遭了这一脚,但终归有惊无险,也算长了见识。”

灵犀已帮我上完药,叹了口气:“还是伤到了些骨头,公主最近怕是要慢些用这条腿。”

云鹤看了看,道:“先忍几日,等到地方了,还是好好将养一阵子才好。”

说到此,我问道:“表哥,我们这是往齐国走吗?”

他摇摇头:“我有两个北梁的朋友在原州,现今天气愈冷,你身子弱,不宜在这冰天雪地里车马劳顿。我们先去原州,至于什么时候离开北梁……不如等过了年,再视边疆形势而定。”

“那珍姑姑和阿灿呢?可与我们一道走?”

云鹤道:“你说你那两个侍女?我们这次不能带她们俩,否则目标太大,容易引人怀疑。但她俩很安全,我和莫旗安排得很稳妥,你大可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