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昭然笑:“以前我也不知道,为什么自己想要当演员,要在一部又一部的戏里体验不同的人生,现在我知道了。”

直至前些日子,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执着于体验人生百态。

周唯鱼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,但等了半天才发现季昭然没有想要告诉他原因的意思,半晌,讪讪道:“哦。”

“所以,”季昭然仰头,缓缓吐一口柔白的雾:“演戏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。”

周唯鱼唏嘘不已,又感慨他家大业大,不想拍了就能利利落落地回家抱老婆。

但转念一想,宁稚安在阴间也是很有身份的人。

季昭然有钱又怎么样,在阴间也只能算是个赘婿!!

“那不拍也没事。”

周唯鱼的表情很奇妙,拧着嫉妒和羡慕,还有几分意味深长:“你嫁进宁家门,福气还在后头呢。”

季昭然在门廊散了一会儿烟味才回到包厢,宁稚安酒量差,酒品却不错,乖巧温驯地坐着,见季昭然回来,蹙着眉问:“你去哪啦?”

“抽了根烟。”季昭然落座,宁稚安抱着他胳膊小狗似的嗅嗅:“我闻闻。”

沈洛泽喝多了,大声说:“宁稚安,这不有福同享!?”

宁稚安瞪着眼想骂他,目光一转见邹墨拿着手机沉着地在屏幕上敲,时不时还朝他的方向投来一眼。

宁稚安瞬间读懂他的动作,大着舌头说:“邹墨老师,其实我…我最近有一些心得。”

下一秒他嘴被人捂上,只能愤怒地发出“呜呜”声。

季昭然拎着醉鬼主持大局,“客气”地把几个人都送回了车里。

回家的路上,宁稚安靠着季昭然昏昏欲睡。

车厢昏暗,季昭然的手机投出亮光,映得他面色苍白,神情安静,但也透着股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