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喝多了得多难受呀?

季老师平时多照顾他呢,之前去县里参加活动还给他带好吃的,宁稚安觉得自己不应该心安理得的接受。

礼尚往来才是人际交往第一准则!

想了想,宁稚安打开手机,在某个快速送货的软件下了一单解酒药,以备不时之需。

本以为可能要等一会儿,结果没过几分钟,骑手就打来电话说药已经到了,要他下来取一趟。

今天外面的气温将近零下四度,刚出酒店的大门宁稚安便打了个哆嗦。

骑手的电动车被拦在停车场的栏杆外,宁稚安快步地跑了过去。

接过骑手送来的药,宁稚安紧了紧衣领,低下头把脖颈和下颌都藏在领子里,准备一鼓作气跑回大堂。

跑到一半却倏然停住。

宁稚安后背瞬间贴上一阵令人发麻的凉意,心脏狂跳,整个人都僵硬地好像被钉在原地。

夜幕漆黑,不远处就是酒店的大堂,再跑几十步就能进到温暖明亮的酒店里。

但他前面四米的地方,一个血肉外翻,眼珠挂在眼眶外的女鬼,正拿着一根柳枝做的鞭子,时不时抽打着前面的老者。

宁稚安知道这个人,圈里名望颇高的老戏骨冯讯,但是他现在神智却好像不太分明,混混沌沌地被驱赶着向前走去。

他今天还在场内看到了冯讯,怎么现在却忽然被这个女鬼驱役着?

感觉到这边的动静,女鬼忽然狐疑地朝宁稚安看了过来。

宁稚安克制着想要全身颤抖的冲动,轻轻咽了下口水。装作若无其事地小步往前走,藏在衣服兜里的手紧紧攥着白无常给的纸钱。

就说白无常不靠谱,指不定什么高逼格的电影看多了,才想出这么一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