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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耿侍卫你在听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哎对,耿侍卫,你这名儿是怎么起的?你是不是还有兄弟叫福寿喜?我这名儿啊,我老翟家的宗伯起的,我出生在上元节,我就叫这翟宵儿了,讨了个吉利,你说喜不喜庆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……

姜慈见他说得兴起,笑了笑,夹着马肚,一个人走到了最前,抬眼见,那山路蜿蜒,薄雾萦绕,流水似琴弦汀咚,便是那雀鸟鸣啼也像食指抹弦大指捻徽,整个山野空灵浪漫。

身后的翟宵儿还在跟耿禄喋喋不休,但那耿禄只是一直应声,并没有暴怒喝止,姜慈不禁默念:这翟宵儿终于找到个能听他絮絮叨叨的人了。

忽然身后一阵马蹄声渐近,姜慈哼着小曲回头,见是韩玢,不由地莞尔一笑:“韩大人也听不下去了?翟宵儿这人就是这样,呱噪得很,平时我们都烦他,也难为耿侍卫这么有耐心。”

面前美人婉约,双腮若桃,娇俏可人,韩玢别开了视线,淡淡道:“你是被亲生父母卖的?”

姜慈一愣,眼底扫过一些忧郁,又很快地恢复了平常:“嗯,为了五斗米。”

“你想找你父母吗?”韩玢问道。

姜慈见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似是审问犯人一般,没好气道:“想什么,我才不想,我记得那院子,一贫如洗,家徒四壁,两个妹妹,还有三个还是四个弟弟,反正我是不想找他们……”

韩玢静静看着姜慈哼着小曲,身形在马上晃晃悠悠,不禁觉得一个深宫长大的女子,竟然如此洒脱……

不多时,四人便到了南庄十里堤。这里不同九河镇,没有喧闹集市,也没有玉宇琼楼,因更加临近京城脚下,只有一座座静谧的官家宅子和一些铺子商户。

姜慈骑累了马,嚷着要休息,于是耿禄便找了个小茶楼,供她歇息。